乐同学赞了秦主任一句,这下不得了,秦主任觉知找到了知音,放飞自我,开开心心地分享自己的“好点子”。
乐韵:“……”
你让她说啥?
甭看秦主任整人的好点子一大堆,纯属是自我娱乐,过过嘴瘾,实际上不可能付诸于行动。
乐同学没揭穿他,一边削整榆骨,一边认真听他“分享”各种妙招。
手术现场暂时不用自己帮忙,秦主任安心地旁观,并毫无保留地向小姑娘传授“经验”。
他的经验还没传授完,送刘警督去病房的护理人员返回。
又等了约半个钟,助理医生们也缝合好手术窗。
小萝莉将削得七七八八的榆骨收进玉盒内,从迷你型小药箱取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子喂他吃下去,再为伤号后背扎针,启动针阵温脉。
在休息的一组助理医生也走马上任,揭开排最后做手术的伤号身上盖着的被子,在小姑娘指定的位置做消毒工作。
贺工身上有四处弹伤,除了被狙击枪击中的右大腿,他左小臂与右腹各中一弹,左耳被流弹的碎片扎了个对穿。
流弹碎片扎穿他的耳朵,另一头还扎入头部。
他的后背与手臂、腿上还有扎有玻璃碎片和砖石残片。
军医们的技术很不错,取出了大部分的异物,有仅有几点异物又细又扎得很深,他们没找到。
仍如他腿上的枪伤一样,大约因距离问题,他不在对方的有效射程内,射中他左小臂和和右腹部子弹虽然钻入肉,但破坏力不大。
他左小臂的子弹嵌入软组织后弹头也撞上了桡骨,但撞击较轻,只将桡骨撞击骨裂。
右腹部的子弹也只嵌在肌肉中,没钻破腹腔壁,也没击中肋骨。
贺工左小臂和右腹的弹伤,以及耳朵伤,还有有被异物轧伤的伤口,军医处理得很好,不用再重新做手术。
他的右大腿伤也做过手术,军医们将细小的骨头碎片取出来,把大腿骨对接,用钢针固定,再上夹板。
贺工的右大腿股骨被狙击枪子弹击中的位置,骨头粉碎成渣,有些碎片太细小,无法攘拼起来,股骨拼接起来后骨折端有好几个缺口。
他的股骨骨折后刺入软组织,还轧断了好几根神经和动静脉的支脉,万幸的是没有轧破股动静脉的主血管,要不然他可能在战场上就牺牲了。
小萝莉指出残留异物的位置,等助手们做完消毒工作,她亲自操刀开手术窗,找出异物,由助理做清洗消炎、缝合工作。
贺工的脸部被尖锐之物划出数条伤痕,左脸近下颌的位置也扎有一根很细的玻璃纤维丝。
乐小同学帮他拆去脸上包扎的纱布,开个小术窗,把玻璃纤维取出来,再清创、上药、缝合。
取走玻璃纤维丝,接下来就是为贺工的右腿做股骨接骨手术。
陈学长和同事们将前一批军医们帮伤员上的夹板和药膏拆掉,把缝合的手术窗重新打开。
做小术手术时,秦主任没帮忙,小姑娘要为伤号做柳枝接骨手术,他也亲自上场当助手。
乐小萝莉先没拆贺工接骨的钢针,小心地翻找,把军医没找到的几点很小的碎骨粒找出来,再把断掉的神经续接起来。
如果断掉的神经不续接起来,就算贺工做了柳枝接骨术,他伤好后能站能走,但右腿不如以前那般灵活,并伴随有麻木、感知不灵的现象。
小萝莉为贺工把神经续接好,卢教授也终于做完手术,急冲冲地赶到现场。
卢教授是骨科专家呀,小姑娘要做接骨手术,他是最好的帮手,于是,卢教授当仁不让,抢走了第一助手的位置。
小萝莉请卢教授和助手们拆体外固骨钢针,她再次对几块榆木进行修整,做好准备工作,再为修一修骨折端,然后才将榆木骨与股骨拼接。
榆木假骨与股骨粘合后,再连抹数遍药膏,再敷可吸收的脂衣,然后缝合伤口、手术窗口。
等到助手们缝手术窗口时,卢教授摘下手套,伸手揉小姑娘的脑袋,眼睛盯着她的那只迷你型小药箱。
“小姑娘,感觉你小药箱里的药很不一般,能不能匀我一二瓶”
“卢教授,求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N年积攒,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提炼出这么点精华,莫说匀一两瓶,一滴都不行。”
“你有十来瓶呀,我不贪,不要大瓶,你匀最小的小瓶给我就行。”
“大的小的都不匀。”没听说过浓缩即精华么,瓶子越小,里头的药越珍贵。
“匀点呗,一点点也好。”
“不匀,半点都不行,你老再打我的主意,我打电话给我家美人哥哥,以及晁家的大家长和教授,请他们来跟你老讲讲道理。”
乐韵一边跟卢教授唠嗑,一边摘掉手套,取了医用针给贺工扎针。
“哎哟,我们凡事好商量,别像小孩子一样搬家长呀……”卢教授趁机又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也换来小姑娘一个白眼。
他不怕挨白眼,继续跟小姑娘友好的“商量”。
秦主任不说话,他就等着坐享其成,可惜,卢教授是个战五渣,任他好说歹说,就是没能说动小姑娘。
陈学长和同仁们眼神幽幽地瞅着卢教授,这位老教授一来就打小姑娘秘药的主意,害得他们都没机会向小萝莉商讨一些临床医学问题。
乐同学意志坚定,坚决不为糖衣炮弹所动摇,坚定不移地坚持自己的原则,扎好针再启动阵针温脉。
之后,她再去旁边的手术床,再喂警督先生吃了一粒药,再改动针阵,启用一次太乙针阵。
太乙针阵的效果立竿见影,做完针灸,某位警督的骨折伤全部愈合,不过他仍旧很虚弱,脸色苍白。
小萝莉拔了针,再次喂他吃了一颗药丸子,请护理人员送去病房。
护士们拔掉了监测仪器,仍旧一人拿输血袋,两人合力推手术床,送伤号去病房进行观察。
小萝莉为警督做完针灸,陈学长虚心求教:“小美女,你给另一位警督做完手术就做针灸,为什么给这一位做完手术,等了这么久才做针灸?”
“这一位警督的体质差一些,身体的吸收能力也弱,另外他后背受外力重击时有几根神经也受损,很脆弱。
他刚做完手术,背部的神经大半处于麻木状态,细胞活力较弱,立即做针灸的效果不会太理想。
我给他温脉,这段时间是给神经和细胞的缓冲时间,等神经和细胞复苏,再做针灸也能事半功倍。”
有小萝莉的解释,陈学长懂了,盯着她为最后手订床上的伤员改动针阵。
小萝莉为贺工改动针灸后行温脉五六分钟,再次更改针阵,温脉后又添加几根针,然后再启动针阵。
卢教授等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赫然发现这次的针阵变化与以前不一样,以前的针阵喷火要么是九根针、或三十六根等等一齐喷火。
这次则不一样,小姑娘启动针阵后,伤员身上的针以每九根针为一组,以从头向脚的方向依次沉浮。
每一组针是一接一根地动,先是第一根上浮,它下沉时第二根针上浮,第一根针下沉即静止。
当第二根上浮起的针下沉时,第三根针又上浮,后面的如此类推。
第一组的第九根针静止不动时,第二组的第一根针上浮。
伤员身上共有四排针,一排从左脸开始,沿左腹到左腿、一路直达左脚底的涌泉穴,一排从右脸开始直至右腿底,这两路针是主针阵。
另外就是左手臂和右手臂各有一排。
从脸到脚的两路针运行一个轮回后,左右手臂的针才开始运行。
贺工左右手臂上的针阵运行时,护送警督去病房的护士们也返回手术室。
贺工身上的主针阵运行五个轮回即自动停止,左右手臂的针阵运行了三个回合。
等针阵静止,小萝莉再次改动几根针,再启动。
这一次,贺工身上扎着的针共有一百零八根同时喷出一点火焰。
针阵刚喷完火,小萝莉又戳了贺工的一个穴位,转而又有八十一根针喷出点点火苗。
星星点点的小火苗一闪而逝。
小姑娘再戳人穴位。
第三次是七十二根针喷火。
还没完,小萝莉又一次接一次地戳人不同的穴位。
她戳的穴位不同,喷火的针的数量也不同,第四次是六十三根针,之后五十四、四十五、三十六、二十七、十八。
最后一戳,共有九根针有反应,但不是喷火,而是从针孔里喷出一点红光。
红光喷出,在空中溅开,化为细碎的血珠。
点点血珠洒落,在贺工身上画上星星点点的红痣。
围观的助手们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针灸结束,小萝莉再次戳人,每戳一次即有三十六根针飞空,再被化身千手观音的小萝莉于半空拦截。
围观的助手们被小姑娘回收针的手法给晃花了眼,等她回收了所有医用针,再看伤号,赫然发现伤号身上刚缝合的伤口全部愈合!
“这么快就全愈了?”
卢教授秦主任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伤口全愈了,但骨折位置仍旧比脆弱,短时间内不能用力。”乐韵把手指间夹着的针放回消毒瓶里,再帮他贺工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