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聿司彦每天都是容光焕发的,肉眼可见的胖了一些,脸上也有笑容了,不似之前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员工群里掀起了一阵讨论巨浪,说总裁的未婚妻回国了,巴拉巴拉的。
总裁每天都踩点上下班,一副被爱情滋润了的样子。
听说总裁夫人是个狠人,还是个财阀世家, 当年总裁还没上位的时候就是夫人护着的。
会不会是个老女人啊?那要是小时候就在一起不得年龄差很大啊?
不知道是谁在群里爆出了聿司彦在公司地下车库被凌晨星按着亲的场景,有图有真相,不信都不行,众人纷纷表示磕到了。
关于凌晨星是个老女人的留言基本上全被淹没了,那个样子说她比总裁小都有人信吧。
照片上凌晨星那股强势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仔细看总裁的耳朵和脖子都红了。
这都不是最劲爆的,流言彻底爆发的那天是有一天总裁突然冷着脸来上班。
林特助大清早就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让进,听说总裁连办公室的被子都甩了,桌子都掀了。
然后公司总裁专属电梯里上去一个十分美艳高挑的女人,前台小姐姐都看呆了。
而且还听说是个混血,穿着平底鞋和林特助差不多高,林特助看见他点头哈腰的,一句话也没说就让人进去了。
总裁办的人说从玻璃窗上看到总裁被女人掐着脖子按在玻璃上,然后链子都落下来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最后听说公司监控室的安保组说,在电梯里看到那个女人抱着总裁去地库了。
反差感拉满了,立马就有了一群嗑生嗑死的小员工。
他们总觉得总裁这种高岭之花没人能拿得下,没想到总裁喜欢这种姐姐类型的。
总裁在夫人面前好娇啊,照片里耳朵都红透了,夫人好勇,这大长腿小细腰,太野了,果然啊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只有我觉得夫人好像跟总裁差不多高吗?
不你不是自己夫人的气场比总裁高多了,怀疑总裁在家是不是小娇娇啊。
怪不得总裁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就这侧脸,这身材,总裁能看上别人才怪了。
另外一个人用八倍镜看到了白皙的手臂上清晰的牙龈和青紫的痕迹。
顿时公司群里就炸开了锅。
群里讨论的热烈放非凡,聿司彦正在家里吵着要吃隔壁街的草莓蛋糕。
凌晨星看着他西装革瘪着嘴,死活不肯进门耍小孩脾气的样子就无奈。
“不行,先吃饭”
看着凌晨星强硬的态度,聿司彦气哼哼的走到了沙发边,赌气般的坐下,噘着嘴一脸的委屈,嘴里还念念有词
“大混蛋,大坏蛋,昨天晚上用蛋糕哄我还绑着我,欺负完了又不认账”
凌晨星被他气笑了,前几天晚上的时候聿司彦不肯好好吃饭,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顿,一丝不挂的被绑在椅子上被欺负了一个晚上。
他哭的可怜,浑身都是凌晨星恶意留下的痕迹,他大夏天的包裹的十分严实,生怕被别人看去了。
还获得了一个守男德的标签。
被折腾饿了凌晨星就不给他吃,把人委屈哭了,用小蛋糕才哄好,结果这人一晚上吃了3个。
半夜又胃疼,养了四五天才好,每天哼哼唧唧的靠在凌晨星怀里撒娇,凌晨星看他不舒服也纵容他。
结果这两天这人又开始不节制了,凌晨星一气之下把小蛋糕都处理了,聿司彦发现之后闹了一整天的脾气。
到了晚上下班已经发展到不让亲了。
聿司彦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凌晨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点了点他的额头,“乖,先吃饭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
聿司彦噘着嘴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身上蹭了蹭,闷闷的应了一声,“那我要吃你做的冬阴功汤和蜜汁羊排,还要什锦蘑菇”
凌晨星摸摸他的脑袋,低头注视着乖乖的小猫,聿司彦抬头,落日余晖打在俩人身上,映照出温暖的光晕。
凌晨星笑着低头堵住聿司彦柔软的唇瓣,手指轻抚过他的喉结。
聿司彦的双眸逐渐迷离,被迫吞咽口水,这个缠绵悱恻的吻进行了半个多小时,聿司彦就剩最后一个衬衣纽扣了,一副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
身下正被一双柔软的手抚慰着,他难耐的仰起头,落日为他镀上一层暖光,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好看的不似真人。
他红着脸趴在凌晨星肩膀上喘气,努力平复自己,凌晨星轻抚他柔软的短发吻他湿润的眉眼。
“乖,我去做饭”
聿司彦不依贪念这片刻的温存,满眼都是春光的看着凌晨星,“姐姐,别走”
凌晨星抚摸他头发的手一顿,一个用力将人压在沙发下,含住了聿司彦的耳垂,“彦彦,再说一遍”
聿司彦浑身抖了一下,“哈~痒姐姐”
凌晨星的声音有些危险,又重复了一遍“乖,再说一遍”
聿司彦双手勾住凌晨星的脖子,露出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笑,此刻他是发自内心的,凌晨星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开心。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姐姐,我很爱你”
代价是晚饭没吃上,小蛋糕也没吃上。
太久了聿司彦太久没有流露出这种纯粹的笑容了,他们在一起将近十年的时间,在一起四年,只有很少的时间他才会流露出这种表情。
聿司彦只记得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喂他喝了粥,后面就没印象了。
这句话我对你说了很多遍,你回应过很多次。
第二天傍晚凌晨星牵着聿司彦慢悠悠的去隔壁街买草莓蛋糕,聿司彦乖乖的任由她拉着,时不时挠挠凌晨星的手心,直到人把他的手攥的紧紧的动弹不得,他才罢休。
街拍的路人把这一幕留在了相册里,夕阳余晖下,女人一手拿着烟,嘴角噙着笑,拉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蛋糕笑得眉眼弯弯的,女人明明有一双不羁的眼睛,落在男人身上的时候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
如此反差却如此舒服。
十月份是聿司彦的生日,虽然俩人都没提,但凌晨星可以从聿司彦眼睛里看到期待和期盼。
聿司彦发现凌晨星真的很喜欢待在阳台,她总是在那边看着远方发着呆抽烟。
凌晨星曾为他戒了烟,如今的烟瘾似乎愈发的大了起来。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每次凌晨星看向远方的时候,总会露出迷茫的表情,让他心里不安。
从前凌晨星是有归属感的,聿司彦知道她走了一定会回来,现在他不能确定了。
聿司彦今天下班比较晚,回来的时候家里没开灯,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没人回应,一股强烈的心慌立刻就爬上了他的心脏。
他慌里慌张的往楼上去,边走边喊“姐姐!!”
“凌晨星??”
“凌晨星!!”
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凌晨星正好转身,聿司彦看见她的瞬间心就放了下去,猛的跑到凌晨星身边总后面紧紧的抱着他。
独属于这个人的冷香传进凌晨星的鼻腔,她摸了摸聿司彦的脑袋“怎么了?”
聿司彦把脑袋放在凌晨星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怎么不开灯”
凌晨星转头好笑的看他,“怕我跑了?”
聿司彦张嘴就咬在她肩膀处,磨牙似的冷哼了一声,“我才没有”
可没想到人的下一句话就让聿司彦愣在原地。
“我明天要走了”
聿司彦的笑容僵在脸上,眼泪猝不及防的滑落,他胡乱的抹掉眼泪,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凌晨星,眼里的悲伤浓郁到化不开。
他转过身去故作轻松的吸了一口气“好,明天我去送你”
凌晨星想着这小子这次还挺听话,不过送别还是不必了。
“不用了”
聿司彦听着她毫不犹豫拒绝的话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今天晚上不用等我我有个饭局”
凌晨星挑眉“好”
“我明天也不回来,把你的东西带走”
凌晨星嗤笑了一声“这里没有我的东西”
聿司彦自嘲的勾唇,大步的离开,也是自己算什么东西呢真是可笑,是这几天凌晨星对他太好了让他忘记了本来俩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凌晨星看着他赌气一般的背影摇了摇头,还是这么孩子气,都晚上九点半了,哪里来的饭局?出去撒气还差不多。
聿司彦走了之后凌晨星去客厅把当时送聿司彦的那个用树脂封住的白玫瑰摆件拿了下来,打开了底座,那里有一枚明晃晃的金色戒指上面带着红色的宝石。
那个摆件被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凌晨星不知道的是她不在的这些年,聿司彦每天都要擦拭它们很多遍。
只是最近她回来了,他又有了寄托,那就不需要再拿这些死物当做慰藉。
而她以为聿司彦从来没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从前他讨厌,那现在也不会喜欢那些小玩意。
至于戒指那是韦斯顿家族的家主戒指,是她送他的,在Y国至高无上的权柄。
也是当年她亲手递给他的刀。
聿司彦确实在夜色买醉。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不是她的,为什么不带走自己?坏女人。
她明明知道自己最近这段时间这么忙就是为了把时间空出来,还这么对自己,大混蛋。
想着想着他就有些委屈,她就是为了睡自己才回来的,什么有事情要办,根本就不出门,等他下班回来就折腾他,在办公室也折腾他,每次都要把他弄哭。
烦死了,她到底要去哪,自己到底要不要查,还是她还是会跟现在一样,偶尔会回来陪着自己,她肯定还是担心自己的,要不然怎么自己什么情况她都知道的那么清楚,治疗分离焦虑的药她都知道放在哪里,上次去拿药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去。
她就是个混蛋,她还没消气吗?明明...明明之前说过不会生那么久的气的,坏蛋。
一直到指针快要指向十二点他有些醉醺醺的了,猛的像是反应了过来什么。
不对不对劲,凌晨星对第二天的概念是过了十二点,那次他自杀威胁她,她也是说只有六个小时。
聿司彦跌跌撞撞的走出了VIp包厢,越想越觉不对劲,朝着司机大吼,“回去回去,回公寓快点!!!”
司机颤颤巍巍的猛踩油门,酒气上头,聿司彦有些想吐,极力的忍耐着。
她要走不是明天是今晚,是今天晚上,聿司彦脑子里一片混沌他只要想快点见到凌晨星,他不要在等了,她去哪他要跟到哪。
去哪都好只要有凌晨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