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的袁慧乐闻着枕头上的那股清香,心里的烦恼就好像被一阵微风吹散了,心情也慢慢好起来
这缕清香啊,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它就是她生活里的小确幸,她未来无数个日夜里的寄托,在睡梦中都能感受到温暖与安心。
被熟悉味道包围的袁慧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是他在身边的安心还是这张从小睡了许多次的大床。
“不要…”
女孩猛的从床上惊坐而起,被噩梦惊醒的瞬间,心跳如鼓,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脸也被汗水浸湿
赤足从床上摸索着下来,隐约看到沙发上躺着好大的一坨,心乱如麻地心脏才慢慢得以平静。
袁慧乐挨着沙发坐下,脸枕在沙发的边缘,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内心瞬间被填满,就像缺了水的鱼被丢掉水池。
这一刻,欢喜、满足、难以置信,数种情绪一并涌上心头,竟让袁慧乐觉得有些晕眩了。
睡梦中的严家杰顿感胸口闷闷的,透不上气,以为是被鬼压床了,条件反射要佛走压在心脏处的重物,以为无能为力时,可女孩熟悉的后脑勺磨砂触感,让他心尖都跟着酥麻。
知道他是真实鲜活存在的袁慧乐,这才讪讪一笑,刚想爬起来
结果就被大手按住了脑瓜子,他心跳声如擂鼓,洪亮浑厚,在胸腔内回荡着,震耳发聩
耳边是他慵懒的语气:“又做噩梦了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是呀,她一次又一次的反常举动,他又咋会不知她的害怕与担忧。
严家杰也不说话,只是任由女孩略带凉意的小手,一遍又一遍勾勒着他好看到极致的容颜
女孩的手纤细软糯,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从浓密的眉间划到高挺鼻梁、再到微微凸起的性感唇瓣、最后停留到如刀削的下颌,一遍又一遍地在男人绝美阴柔的俊脸上描绘着,不知疲倦
后来熟悉的人都知道,女孩总是对着一个方向自言自语,又哭又笑,食指还比划着什么,仔细看不难发现那是一张脸的轮廓,是早已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记忆。
严家杰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盯着在他脸上胡作非为的女孩,她的表情十分严肃与认真
早上袁慧乐是在床上醒来的,死变态也不在屋里,可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爬床的,依稀记得死变态没好气的问自己到底要摸到几点,还睡不睡觉了,自己压根没搭理他
后来貌似啥都记不清了,哎不管了,困死了继续眯会
再次醒来时,袁慧乐换上昨晚洗净整齐叠放在床头的衣裳。
见女孩出来,严磊放下手里的报纸,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冲正在厨房忙碌的孙子说道:“小乐起来了,可以盛出来了。”
袁慧乐呲牙一笑,快速从电视柜里翻出牙刷,别问她怎么知道这里有牙刷的,就连死变态银行卡密码自己都知道,手拿把掐。
袁慧乐喝了一口已经放的微冷的酒酿圆子,满足的眯起了双眼。
果不其然只有自己是个废物,除了吃跟学习啥都不会,还得靠大伙养着,这以后可怎么办哦。
顺便吃完午饭的袁慧乐,再三叮嘱:“不准去水边,尤其是有河的地方,也不可以去车流多的马路上,更不可以胡思乱想知道不。”
严家杰看她小嘴一张一和,没好气点头答应:“好好好,我就在家待着,哪都不去行不?”
袁慧乐凶巴巴盯了他三秒钟才收回视线,哼了一声,别过头:“听话就行,老样子早晚信息必不可少,不然别怪我发羊癫疯。”说着还竖起了拳头,威慑性十足。
高铁上
女孩双手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打着,一条又一条的微信信息发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