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男威胁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
“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他语气沉冷,很明显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白桃桃只觉得莫名其妙“你这话说的,我也可以不知道!”她非常硬气的抬起下巴,下一秒又犹豫了起来“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面具男闻言紧紧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似的。
“哪里奇怪?”他没恼怒白桃桃打断了他,而是哑着声问。
白桃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要感冒了?”
面具男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回答我!”
心知这个男人不好惹,白桃桃也不再隐瞒“照片上的那个小姑娘长得和我好像啊。”
她摸着下巴仔细琢磨“跟我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这点令她很震惊,不过又觉得不太可能“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仔细看的话也不是那么像。”
她很不确定,只记得小时候去白家老太家看过一次。
听说是她那早逝的爷爷小时候花巨资给她拍的。当然,这都是白家人告诉她的。
从回忆里抽出神来,她这才意识到面具男安静的有点过分。
纳闷的抬头看过去,竟然发现对方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不过很奇怪的是,他像在看着她,又好像没在看着她。
更像是……
白桃桃仔细想了一番,更像是透过她看着什么人!
“你是哪的人?”面具男冷不丁的问。
白桃桃下意识答“我是Z国人。”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面具男的脸色僵了一瞬。
“蠢货!”面具男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无语至极的骂她“你是猪吗?我还能不知道你是Z国人?”
白桃桃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可她非常理直气壮的梗着脖子“你问我就要答吗?凭什么?”
面具男被她气笑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能不知道吗?”
白桃桃一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既然知道的话还问什么问?”
面具男语带威胁“看来你是真没把我放在眼里。”
白桃桃立马不说话了,心里暗骂男人玩不起。
面具男也没打算为难她,走过去动作熟练的拎起她的后衣领。
白桃桃从一开始的惊慌到现在的安静如鸡,她已经习惯了。
相反心里还在安慰自己:他爱提给他提,还省得她走路。
面具男讶异的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脸不红气不喘的把她一路提回了房间里。
不过是白桃桃一开始醒来的那个房间。
粗鲁的把她扔回床上,留下一句“你最好安分点。”的威胁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白桃桃摔得有点眼花,躺在床上缓了一下。
老实说,她还是很在意那张相片上的小女孩。
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诸葛和白家夫妇的话……
她突然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不会吧,应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她自我否认,强迫自己打消那个离谱的念头。
……
房门外,面具男关了门后没有立马离开,而是意味不明的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也正是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声音“主子,我有事汇报!”
那人说话没用力一样,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散。
“去书房。”面具男头也没回,转身径直朝书房走去。
等他们重新返回书房的时候里面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幸好重要的东西都被他很好的保存了起来。
一进书房面具男就走到软椅坐下,跟在他身后的黑衣男立刻上前给他点燃一根雪茄递给他“主子,请。”
面具男接过,优雅的深吸了一口气“说。”
黑衣男走到桌前跪下“您让我查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
说到这他面色犹豫,面具男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有什么问题?”
明明就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却吓得黑衣男瞬间汗如雨下“回主子,这个叫白桃桃的身世只有她十一个月以后的。”
“十一个月?!”面具男瞬间坐直了身子,脸上难得露出震惊的神色。
不过他恢复的很快,立马又靠坐了回去“说!”
“是!”面具男不知道他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也不敢探究,只能老老实实的汇报。
“我们查到了白桃桃的老家,和陆辞的老家是一样的,都在h市的清河村。不过等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她的父母,查了一下发现白家人都被关在监狱里,现在都没被放出来。”
面具男闻言兴致勃勃的挑了挑眉“你说她父母都被关在监狱里?”
“是的,还有比她小五岁的弟弟。”黑衣男悄摸看了眼他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这才继续道“后来我们找到了监狱里,一番拷问才问出来实情。”
黑衣男停顿一会,抬眼看着他道“他们并不是白桃桃的亲生父母!”
面具男手指一抖,雪茄的烟灰就这样掉落在他手上。可他就像不会疼一样,面不改色的让黑衣人继续说下去。
黑衣人见状低下头汇报“他们说白桃桃是在18年前被白正国的继父抱来的,白正国就是白桃桃的父亲。当年白正国的继父自知命不长久所以拜托他们二人照顾白桃桃并且视如己出,并且还每月给他们一大笔钱,不过在他养父去世后就断了这个经济来源,他们也就没了照顾白桃桃的心思,甚至还在小时候虐待她。”
面具男猛的眯起眼睛“你说他们虐待她?”
“是的,经过我们的查证也可以证实。”黑衣男如实禀报,不敢有一丝作假。
面具男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静地抽着烟。
正当黑衣男心慌意乱以为自己是不是那句话没说对即将命不久矣的时候,面具男这才慢慢发话“这件事完了之后去做了他们。”
黑衣男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其实他们都很不解,自家主子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白桃桃,就因为她是陆辞的女人?
可是这不现实,他们都知道自家主子是什么人,不会用伤害女人的方式来打败对手,这是对他尊严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