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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 > 第956章 程咬金认亲脱危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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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六回 程咬金认亲脱危厄

程咬金被罗艺抓住了。他一个劲地跟着罗艺攀亲戚、说好话。

但,罗艺就是不放程咬金。这么大的一个猎物,我抓住你解往东岭关交给五王杨芳杨义臣,然后上报朝廷。朝廷一定会嘉奖于我呀。再者说了,你是大贼头啊。现在我儿子罗成下落不明,被山贼掳去了。有可能我把你带到那里,你还真地认识山贼。大道边儿、小道沿儿的人,谁不给你这混世魔王程咬金三分面子呀,也许我拿你能够换回我的成儿!那能轻易放程咬金吗?

程咬金一看,完喽——怎么说,这老头就是不放。没办法,老兄弟,本来咱们结拜是个极其秘密的事。可现在为了保你四哥的命,那没办法了,我只能泄露出去了。好歹呀,泄给你爹,他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程咬金急了,就让老罗艺把自己带入密林当中,就跟罗艺说了:“我说老盟父啊——”

罗艺一听“盟父”,“你打谁那儿论叫我盟父啊?”

“我打罗成那儿论叫你盟父啊。”

“罗成?”

“哎,对喽——你儿子那是我的小兄弟,老疙瘩!嘿,贾柳楼四十六友你听说过没有?”

那罗艺怎么没听说过呀?四十六友啊,搅和得大隋江山不得安宁啊,早就在耳朵当中磨出茧子来了。“我听说过。怎么了?跟我家成儿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四十六友头一位:我大哥魏徵魏玄成;第二个,就是你的侄儿秦琼秦叔宝;老三,就是最可恨的打板算卦的老道徐世积徐懋功;老四,就是我程知节程咬金;再往下,我就挑着跟你说吧,人太多了。老十,您知道是谁吗?”

“谁呀?”

“张公谨。”

“谁?!”

“你的旗牌长、长史张公谨呢!那是我家十弟呀。”

“啊?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什么呀?这个你应该知道啊,盟单兰谱上写着呢。靠山王杨林难道没拿着盟单兰谱找你吗?”

罗艺说:“找我了,但是,我们不相信。我也问过公谨,公谨说这是你们栽赃陷害。”

“对喽——后来我们为了迷惑朝廷,把四十六友划了十个,变成了三十六友。这划的十个么——其中大部分都是你手下的旗牌官呐!还有邱瑞的儿子邱福,那就不用说了,已然投靠我瓦岗了。这四十六友当中你不知道的——老十七白显道。”

“啊?白显道也是?”

“可不是吗?那是老十七呀。另外老二十三尚岐山,老二十四夏玉山,老二十五尉迟南,老二十六尉迟北,老二十七伏固忠,老二十八费天喜,老三十七党世仁,老三十八党世杰,老三十九毛公遂,老四十李公旦,老四十一唐万仁,老四十二唐万义,老四十四大肚子天王史大奈……这您都知道啊。老四十六、最小的那位老疙瘩就是您的儿子罗成罗公然呐!”

哎呀!罗艺一听,当时激灵灵打了一阵冷战,“你、你休要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你爱信不信!嘿嘿,我告诉你,你儿子给他舅母拜寿之时,我们都论哥们啦,一个脑袋磕在地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亡,发誓拯救黎民百姓于倒悬之中,推倒大隋!真的盟单兰谱现在就在岗山,上面有你儿子亲笔画押和手押。不信呢?有朝一日,我把你带上岗山,你到那里参观参观也就是了啊。你要是还不信,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儿:一字长蛇绝命阵谁破的?你儿子罗成罗公然呐!我让他化为我兄弟程咬银的名字,让他染面涂须假扮成程咬银大破铜旗阵呐,枪挑了他的干爹双枪王丁彦平,这才帮了我瓦岗大忙啊。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程咬金那嘴多会说呀,比我会说得多,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全给罗艺说了。

砍得没有旋得圆呢!这玩意儿,说临时编,它编不那么圆呢。本来罗艺就有所怀疑——原来那盟单兰谱送到罗艺面前,罗艺都傻了,上面露出来的什么张公谨呐、毛公遂啊、李公旦呐、唐万仁呐、唐万义呀,史大奈呀……露出来的这几位。他专门把这些人召在一起。大家异口同声说是假的。那罗艺护犊子,他能够说自己手底下加入反叛了吗?他肯定回碓朝廷啊:“你们弄错了,我的旗牌官焉能投靠反贼呀,谁告诉你们的?哦,反贼留下一盟单兰谱,你们就信了?这分明是反间咱们呢!我跟这秦琼断绝关系了!”

那么朝廷杨广也好、靠山王杨林也罢,对罗艺还是十分忌惮的。没有实证,再把罗艺给逼急了、逼反了,反为不美。所以,这件事后来就慢慢地淡下去了。直到三征高勾丽,罗艺忙前忙后,涿郡作为大隋朝前线供给的后方基地,真把他忙坏了。杨广一看,这罗艺对大隋也够忠心的,这事就不再提了。可没想到,今天程咬金把这事重新揭开了。那老罗艺就如同万丈高崖一脚蹬空一般,脑袋“嗡嗡”作响,身子晃三晃,赶紧用手扶着旁边的树。

“哎呦!”杜叉赶紧过来,“父王,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

老罗艺摆摆手,回过来又看了看程咬金,“程咬金,你说的这可是真的?”

“真的呀,我到现在骗你干嘛呀?你爱信不信!我也是你儿罗成的四哥。所以,杜叉你踹我,你踢我……你琢磨琢磨,就你那兄弟、那脾气,回头当他知道你踹他四哥了,他能饶得过你吗?”

“这……”杜叉听到这里,相信了。怎么?杜叉其实原来还真有点嫉妒。被朝廷发现了贾柳楼那三十六友名单之后,这杜叉一看,这……这怎么还有这几个——张公谨什么的,你跟他们结拜了?你看,我要知道这个,我怎么也得过去呀!里面没自己,才吃醋呢。现在一听,哎呦!又是泛酸,又是害怕,又是吃惊,又是惊喜……没想到,罗成居然跟这一伙悍匪、跟大隋朝最大的敌人搅在一起了,他能不震惊吗?

程咬金一看这俩人被自己吓住了,心放下一半。“嘿嘿,老盟父、老盟爹,您说,我是不是得这么喊您呀,啊?您说,您是不是得放了我,不能杀我呀?您想想,我是您儿子的四哥,您要杀了我,您儿子那脾气,您懂得的,他得恨您一辈子!您想想是不是会这样?”

“这……”罗艺心说,不够罗成办的!“哎呀……这个小冤家!小畜生啊……”气得罗艺又气又怕,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他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在那里直绕圈儿啊。

程咬金一看,“老盟爹,别绕了,别绕了。这事很好办,把我放了,不就结了吗,对不对?咱们本来就是亲家,本来就是亲戚,何必难为我呢?再说了,我又没得罪你,我打他临阳关,那是他的事儿,跟您有什么关系呀?您非得把我抓住献给东岭关,对您有什么好处?再者说了,您即便是把我献给朝廷。到了杨广那里,哎,您想想,我嘴一歪歪,我再把刚才那事跟杨广说了,他是信我呢,是信你呢,嗯?到那个时候,您也抖落不清。您呀,始终得被人怀疑呀,是不是,盟爹?我听说了,您投靠大隋之后,就没有受到大隋的信任,一直活得战战兢兢的。现在,您想讨好大隋,不可能啊。所以,老盟爹,听我良言相劝吧,不必要得罪我,得罪整个瓦岗,得罪你的儿子。放了我比杀了我对您有利呀!”

“唉!”罗艺一屁股靠着树就坐那儿了,双手在膝盖上一搭,脑袋往胸前那么一扎,在那里闭目不语,好像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似的。

程咬金还说呢:“前些天呐,我们见到我兄弟罗成了。”

“啊?”这时,老王爷突然间把眼睛睁开,抬起头来了看着程咬金。“程咬金,你说什么?你见到成儿了?”

“啊,我没见到,但他表哥、我那二哥秦琼见到了。要不是我老兄弟及时相助啊,我二哥就没命了。”

“怎么回事啊?”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

“什么?你是说成儿去了万象寺,见到了双枪丁彦平?”

“对。丁彦平不叫丁彦平了,现在呀,呃……成个大和尚了,他看破红尘出家了。”

“你说什么?丁彦平出家了?”

“啊,当和尚了,说叫什么平定大法师,还改名字了。”

罗艺眼珠转了转,把手摆一摆,“不能不能不能不能……”

“哎?”程咬金说:“什么不能啊?”

“丁彦平啊,丁老三,他的性格争强好斗啊,怎么就会看破红尘,落发为僧了呢?这不像他的性格呀。”

“嗨!人呢,有的时候就看透了,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牵挂了。原来年轻的时候争强好胜,老了一琢磨,争那玩意有什么用啊?那就出家呗。这也在情理之中啊,这有什么稀奇的呀?”

“嗨!程咬金,你不了解我们家老三呐,他是不会这么做的。那个人睚眦必报,谁跟他有任何的过节,他一定要报到底!到老了,他也改不了这个江山秉性啊。”

“反正是,他在里头当和尚了。”

“那你说成儿跟他在一起?”

“啊,啊,那不是他干爹吗?

“你刚才说,成儿帮着你们大破一字长蛇绝命阵,单枪破双枪,枪挑丁彦平。那我问你,丁彦平可知道那程咬银就是罗成、罗成就是程咬银吗?”

“呃,这……这……应该不知道,他染面涂须呢,他、他装扮的,他还倒口呢,他还……哎,反正是,说的什么半生不熟的山东话,这个……应……应应该这丁彦平傻了吧唧的看不出来……”

罗艺摇摇头,“那是你们太小瞧我们家这老三了。程咬金呐,我问你,如果说我家老三他看出来了呢?”

“这……看出来就看出来呗,看出来他能怎么的呀?打?能打过我老兄弟吗?论年岁他也打不过呀。我老兄弟三十刚出头。他多大了?奔八十走的人了。再说了,单枪破双枪我老兄弟学会了,那老头拿我老兄弟没辙!”

“嗯,如果单打独斗是没辙。我怕就怕丁彦平心黑手狠,他暗中使阴招啊。”

“我看不会。起码来说,在万象寺,他们爷儿俩挺好的,我二哥回来是这么说的。”

“呵呵,杜叉啊——”

“啊,父王!”

“把程咬金绑绳解开。”

“是!”

杜叉赶紧过来给程咬金把绑绳解开了。

程咬金一看,“哎呦,嗨,要么说呀,老盟爹,您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呐。呃……侄儿我多谢多谢!”

“程咬金,别跟我在这里油嘴滑舌了。你不知道你那老兄弟罗成——他出事了!”

“啊?!”程咬金一听,“什么?老盟爹,您可别吓唬我!我……我那老兄弟,他……他出什么事儿了?”

“唉!罗成啊,被贼人掳走了。”

“被……被被被贼人掳走了,怎么回事?”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罗艺也没隐瞒,把事情给程咬金说了。

程咬金一听,“嘿!谁这么大胆子呀?敢把我老兄弟给掳走啊!这还了得了?天下的贼没有我不认识的,我就大贼头儿啊!我说老盟爹,您别着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马上我这……唔……”程咬金差一点说“我马上返回瓦岗山,我一定救我家老兄弟!”但是一琢磨,我现在被瓦岗山赶出来了,我还能回得去吗我?“总之啊,回头我告诉二哥,我……我我我们一定、一定要找我老兄弟去!”

“好!”罗艺这个时候一按地,由打地上站起来了,走到程咬金近前,“程咬金呐,我现在可以放了你。但是,现在罗成被贼人掳走了,我求你一件事……”

“哎呀,老盟爹呀,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

“求你呀,回归瓦岗通知叔宝务必想方设法,无论怎么着,也替我打探出罗成的下落。如果真地落在哪个山寨贼人之手,你们如果跟他们有交情,能够把你老兄弟赎回来,本王在此多多致谢呀!”

“哎呀,老盟爹,咱们谁跟谁呀?咱就是亲家呀!我不说了吗?亲戚呀!包在我身上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我老兄弟给掳走了。再者说,我老兄弟一身武艺,怎么被掳走的,啊?哎呀……真是可恶!哼,要果真如此,让老程我给抓住了,非得把他们碎尸万段不可!老盟爹你就放心吧!”

“嗯……”罗艺嘟囔了一句:“恐怕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呐……但甭管怎么说,你们这边也算一条线呐,咱们双管齐下,但愿能找到成儿……”

“您放心吧。呃……那……那老盟爹,咱……咱咱出去吧。出去之后,您去东岭关,我马上回归瓦岗告诉我二哥找我老兄弟。”

“好好好……”罗艺一摆手。

就这么着,三个人由打密林出来了。

罗艺手下之人一看,哎呀,程咬金进去的时候,五花大绑;出来的时候,被松了绑绳了。这怎么回事啊?但都是老王爷的亲随,谁都明白事理,都不多嘴。三个人重新上马。

老王爷说:“程咬金呐,咱是就此分别呀,还怎么的呀?”

程咬金说:“咱还能往前共同走一段路,我是由打前方那岔道上跑到这官道上的,我现在还得去临阳关前呐。虽然刚才我告诉你我去瓦岗。但是,临阳关这点事儿我得赶紧办完呐,那边还有我借的兵呢。”

罗艺说:“你为什么要打临阳关呢?”

“这……啊,打临阳关——这、这、这是既定战略呀。这不是吗?呃……这个瓦岗啊,分兵四路啊,反正是打别的关去了。呃……这个,我这边的,哎,就派我,我这人有能耐呀。呃,所以,我到这河北呀,我就借兵,不用我们自己的,借的河北凤鸣王李子通的一万精兵,去攻打临阳关。没想到啊,临阳关的主帅、就那个守关的叫孙天佑啊,就刚才追我那小子,这家伙会妖门邪法,把那伍云召都由打马上给打落下来了,生擒活捉了。您看,我借来的兵,我要是不管,多显得我没义气。怎么着,我也得把他给救出来呀。”

“哦。”罗艺点点头,“云召啊,那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呀。如果把他救出来,向他转达老夫的问好啊。”

“呃,一定,一定啊!呃,你放心,虽然我去救他,但是呢,我到营中,一定派使者赶奔瓦岗把我老兄弟的事儿先给我二哥说。”

“多谢多谢。既然如此,咱们边走边聊。”

“哎,好嘞。”程咬金的瞎话都快编完了。

就这么着,众人往前走。再往前走,天色将晚了。程咬金他们一大早打的临阳关,结果又跑出二十多里地去,然后又见到罗艺,双方这么一交谈……其实现在这天就来到了半下午,太阳就已然往西转了。

这时,程咬金的腹中饥饿呀,上午都没吃饭呢。再往回返也就是五里多地吧,哎,一看,官道边有一座酒家,外面挑着酒幌子。程咬金一看,“咕噜噜……”条件反射,腹中发响。

其实罗艺等人今天晌午也没吃饭。罗艺一看酒家,又看了看众人,“这样吧,咱们大家在这里吃一顿饭,然后再上路,大家看如何呀?”

程咬金先说话呀:“我说老……老盟——不是,老……老王爷啊,呃,挺好,挺好!哎,咱们刚见面,就该吃个认识饭儿。”

罗艺也乐了,也看程咬金这个人比较有意思了。怪不得罗成喜欢跟这些人交往,这些人有他们的人格魅力呀。罗成从小生活在王府当中,哪会感受到啊?“既然如此,咱们大家下马,先去酒家吃一顿饭吧。”

就这样,大家纷纷下马。

这时候,酒家里头一伙计听到声响,赶紧出来,一看,“哎呦呦……各位爷,各位爷,快快快快……”赶紧过来帮着牵马、拴马,然后往里让。把罗艺、程咬金等人让到里头。

大家分几个桌坐下,让店小二赶紧上饭、上菜、上酒。“酒不用太多,每个人饮点消消乏。”

“好嘞!”这店小二赶紧地到厨房。时间不大,杯盘罗列,全摆好了。

罗艺说:“大家吃吧。”

大家开始颠开大槽牙这么一吃,端起碗来这么一喝……喝了没两口——“哎呦!”罗艺一捂脑袋,“我怎么觉得有点晕呢?”

程咬金一捂脑袋,“我也有点晕。不好!哎呦!据我这多年为贼的经验呐——”

“啊。”

“我们进了贼店了!”

“噗嗵!”全部蒙翻!